荒面对惨败的信心,还是有点道理的,可总要看会付出多少代价。
而现在显而易见的是,燕游集觉得眼前大荒准备付出的代价高过即便成功的回报也不足以抵消收获,这也是他的疑问由来。
但大祭司也并没有提所谓预言,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道:“道庭只要不插手此事,大荒就会铭记在心,待世子伏诛,道庭且在看二十年,北境必被我圣族攻陷,届时无论对道庭,还是对南昭仙朝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
燕游集果断的摇了摇头:“与我同行的还有一人。”
大祭司心下猛沉:“谁?”
燕游集也没藏着掖着,回道:“离山方执白。”
大祭司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仿佛又老了十岁有余。
燕游集“呸”了一口,吐出了狗尾巴草柔声道:“他既然来了,你们的刺杀无论花费了多少心血都必然溃败,拓峰的乌龟壳也会被敲碎,自然..我不会被你说服,还要顺水推舟卖个便宜人情。”
大祭司抬头看向燕游集,双眸血色充斥,周身迸发出了似乎消耗掉了所有生命的死亡气息。
燕游集却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所以,你可以死吗?”
话音一落他柔顺的刘海一歪,化为一阵风,吹拂起了大祭司的脸庞,吹的大祭司刀疤般的深刻褶皱全开,吹的大祭司似要面目全非、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