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没能收复,谢况就一日不得安宁。
淮河这一段流域,北边有许多条支流汇入,因此水流量很大,而处在中上游的寿阳地势却比较低……谢况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一个他自以为极妙的点子:在下游修堰,倒灌淮河,水淹寿阳。
此话一出,朝堂上下就有了许多不同的意见。
虽然许多高官是不知兵的,不懂什么水攻的战术,但他们觉得水从上游流到下游乃是天意,宛若蝼蚁的人妄想违背天意,肯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的,万万不可啊。
也有些人比较务实,指出若要达到陛下预想的效果,对人力物力的消耗都是巨大的,劳财伤民啊。
也有同意谢况的
提议的,要么是真的被谢况的理论给说服了的,要么就只是迎合皇帝而已。
百官中有许多不同意见,所以朝堂上就这事还吵了起来。
一吵,皇帝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具体的场面不必细说,总之,崔晖的意思是,陛下现在是拿定了主意的,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肯动摇一分。
陛下是明君,劝一劝总是能劝下来的,这是大部分臣子的想法。但和谢况相识几十年的崔晖知道,他要是认定了主意,是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
往常能被劝下来的,那都是谢况没有认定的事。
“那崔公为何觉得我能劝得动他呢?”
谢宜瑶这样问。
“殿下毕竟是陛下的女儿,从别的角度旁敲侧击一下也无不可的。更不用说,那次公主在文德殿和陛下的争吵,许多大臣们都知道,他们不敢触陛下的霉头,可觉得殿下是敢的。至于我阿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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