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刮起了风,司砚钻进殿内,这个禁锢着她的囚笼,如今也成了她的庇护所。
宫人在屋内烧了点的木炭,份量不多,但总归有点取暖的效果。
司砚本是吃苦吃惯了的,能过几年顺遂的生活已经是十分幸运,以至于她甚至有过一段飘飘然的时期。
否则,以她的谨慎细心,是很难做出在石城寺给袁盼供灯的举动的。
司砚刚被接到京城时,谢况已经使得局面大体安定下来,他本人也正沉溺于能和亲儿子谢容相聚的幸福中,因此当司砚说她想去郊外的寺庙散心时,谢况没多想就答应了。
彼时司砚已经困在宅院中十余年,寺庙是她为数不多能光明正大踏足的场所。
那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石城寺人也格外的少,身边拥着许多侍从的司砚显得有些突兀。
“这位贵人是否有挂念着的故人呢?为那人供灯祈福吧,只需要一点油钱便可。”穿着朴素的僧人主动和司砚攀谈起来。
以和善的态度对待旁人是司砚多年来的习惯,她也因此收获了在周围人中的好名声,更给自己带来了好运。她念着一眼就能看出生活窘迫的僧尼,答应了那人的请求,以便顺理成章地多给点香油钱。
然而,当那僧人问“故人”的生平时,司砚愣住了。她没想到需要提供这些消息,以为只是走个过场。
她……能为谁供灯呢?
无论是当下还是后来,司砚都很难解释为什么她会想到袁盼。
或许是因为司砚知道袁盼当年是自缢,而佛教中有自杀者要受地狱诸苦的说法。
或许是因为司砚那时听见了是谢况手下送来的白绫,自那时起心中就有了物伤其类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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