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开手机,一掌揿开仪容镜,在最后二十秒补了下口红,手指沿着唇线细致涂抹。
方向盘往右打,再过一个十字路和两个红灯,就到周津澈上班的市一院。
无论什么时候来医院,停车位永远和病床一样紧俏,舒意找了附近一家酒店停车,握着手包下车时给周津澈发语音:
她轻着声音笑:“周医生,忙完了吗?我刚好在市一院附近,要不要一起吃饭?”
周津澈脚步一顿。
和同事说说笑笑的叶里昂敏锐地回头,问:“怎么?”
他低头看手机,镜面后的双眸依旧平静,衬衣下的干净喉结却轻轻咽动。
周津澈说没事,想语音转文字,结果神思和手指没有同步。
舒意的语音众目睽睽之下,公放出声。
她声音是有些不符合长相的甜,像软腻粘牙的棉花糖,勾勾缠缠着。
不是冷漠而僵硬的“周医生‘,而是“周~医~生~。”
叶里昂和同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他后退一步,伸手勾住周津澈的肩膀,学着舒意的语气,拖腔拉调地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