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各种不入流的念头。
舒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眼尾通红,双手环着他线条流畅的肩背, 小小声地哭。
他安抚性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 鼻尖将一缕还未完全干透的细软长发顺到耳后。
“好乖。宝宝,还能不能再吃深一些?”
她撑着近乎绵软无力的上身, 仰起头, 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玻璃容器,灌得水越来越多,越来越满, 这股热流没入四肢百骸,让她心脏发酸。
月光微弱地倾斜过来,温柔地照着她失神眼眸,眼眶坠着细闪粼粼的水意,鼻尖皱着委屈。
她说不能了,讨饶地要跑。
可是能跑到哪里去,她挂在他的身上,眼泪从锁骨深处流入腰腹,毛茬长得很快,此刻薄薄的一层淡青色,磨得她既痒又疼。
舒意不记得他弹了多少首曲子,只记得最后结束时,她脑海里最后一丝与清醒挂钩的神智,清晰无比地认识到一个问题:这架贝希斯坦配套的双人琴凳,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还有,那本被主人遗忘的日记,此刻孤零零地躺在钢琴底下。
舒意捞住他的手腕,还未随着情欲消退的热意隔着皮肤传导到她的四肢百骸,她睁着水雾朦胧的眼,在他环抱着的姿势反应了一小会儿,才发现自己的第一句话没发出声音。
她耳根通红,净透指尖扯了扯他,哑声:“有本书……掉在钢琴底下了。”
周津澈像托小孩似地,让她坐在臂弯里,俯身捏住日记一角,眸光轻微闪动。
舒意佯装自己累极了,不肯再说话。
因此也不解释,为什么第一句话里的“日记”,会变成第二句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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