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气温在个位数。
但他身上只有一件相当单薄的白衬衫,还是傍晚见面的那身,下摆收在腰带中,随着时间流逝,打起一道不规整的褶皱。
跑过来的,透明镜片起了雾气,他似乎在忍耐什么,喉结吞咽得万分用力和艰难。
舒意看着他摘下眼镜,草率随意地擦了擦,重新别开镜腿格回鼻梁。
鼻骨很直,光影打过来,斜出一道深色阴影。
“对不起。”她听见他说。
舒意沉默片刻,只问:“你冷不冷?”
他没料到是这个问题,当即愣住了。
那种表情……
舒意觉得自己一辈子也很难再忘记了。
好漂亮的眼睛。
好漂亮的心碎。
他说不冷,朝前走了半步,却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硬生生地拽停脚步。
两手空空,唯有一条随时可以被斩断的线,维系着他们之间,不曾正名的脆弱感情。
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能永垂不朽的吗?
也许,这一生,要有这样的一个瞬间。
“换个说法。”舒意说:“这次不送花了吗?”
周津澈感觉自己像搁浅脱水的鱼,他摇头,紧绷干涩的声音捂在纸杯中,推撞着进入她的耳膜。
“送。”他肯定道:“但有别的想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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