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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急促,周津澈没穿千篇一律的衬衣,而是一件羊绒质地的浅米色套头毛衣,下身是一件面料垂坠柔软的深灰色家居裤。
他戴着围巾,手里扬着个锅铲。
舒意挑眉,拎了拎手上包装好的礼盒:“刚去商店,草莓新鲜,给你送一份。”
周津澈停了会儿,原本想亲手接过,下一秒,念头不知转到了什么地方,伸向半空的手硬生生地停住,喉结轻微滚动,眸光欲盖弥彰地从她身上移到她的手上,含糊地问:“我现在不方便,你进来坐?”
舒意说不了吧,奶油草莓的香气透过缎带蝴蝶结轻缓地散出来,很冬天、很安逸的味道。
她要走,脸才偏了偏,稍微干净的那只手从身后挤过来,牢牢地扣着她细巧腰肢。
舒意往后跌撞两步,栽在他怀里。
周津澈吐息温热,洒在她颈侧,半是恳求半是依赖:“……求你。”
舒意按住他的手,腕骨突兀,瘦了些,皮贴骨。
她不说好也不好,脚步回转地挣开他,问冰箱在哪儿,洗不完的草莓要放进去。
然后问题来了。
有冰箱,但没有可供盛放草莓的漂亮瓷碗。
周津澈这儿百废待兴,什么都没有。
就连锅碗瓢盆一干应急之物,也是下班后在医院附近的小商超里购买的。
价格标签死死地黏在不锈钢餐盘的边缘,舒意蜷着指尖,叹气:“你这个盆,别告诉我你准备用来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