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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蔚女士很多年前跟她说的,如果有一天,她愿意亲吻睡在身侧还没有洗脸刷牙,甚至沾着眼屎、开口就是熏天熏地的口气的男人,那么这大半是真爱了。
彼时她还年轻,心浮气躁,虽然向往爱情,却绝对不想亲吻一个有口气的男人。
可是周医生,无论昨夜闹得多晚,第二天都能五点半起来。
晨跑、运动,做早餐,然后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吻一吻她,再把牙膏和温水放到她手边的位置,再小的琐事也有耐心亲力亲为。
她按着潮湿眼睫,闷着气音:“我明白了,以后,我们谁都不许为这些事情道歉。deal?”
他淡淡笑应,勾过她的尾指,晃了晃:“deal。拉钩上吊一百年,谁先道歉谁是小狗。”
想了想,在她耳边,很轻地“汪”了一声。
舒意立即瞪他。
周津澈打开车门,重新把她放回去,车里面逸散着古怪腥臭的冻肉气味,不好闻。
他思索一阵,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脸颊肉,单手扶着车顶,只余一截劲瘦窄腰在她眼底。
“开我的车回去,东西不能要了,你等我,找个垃圾桶扔掉。明天我休息了会把车开到附近的洗车店。”
他都安排好了,舒意自然也不说什么。
她仰着脸,刚哭过的眼底留有糜艳的红。
周津澈喉结微动,修长干净的指端衔着她唇角,低声:“明天不炖排骨汤,给你熬老鸭汤怎么样?我妈最近给我快递了几只走地鸭,农村散养的。”
最后一个问题皆大欢喜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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