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的矿石“不小心”从他指缝滑出来,滴溜溜滚到雷坤眼皮子底下,“家里那点矿星祖产?早被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好亲戚’啃得渣都不剩了!就想找个稳当码头,看看能不能…捡点人家指头缝里漏的渣滓,回口血呗。”他笑得没心没肺,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
雷坤的眼珠子在那蓝幽幽的光里猛地一缩。他慢悠悠捡起矿石,粗粝的手指头贪恋地摩挲着光滑的切面,脸上的横肉硬挤出个假笑:“好说!好说!三少爽快人!这年头,谁他妈不是给上头的大爷当狗?舔得够好,才有骨头啃不是?”他一挥手,荷官开始发牌,“玩两把?热热手气!”那话听着像闲聊,可那试探的毒牙,已经悄没声地探了出来,闪着寒光。
在蓝色炼狱,谎言是穷人的盔甲,真相是权贵的玩具。
当你面对一条贪婪的毒蛇,你会选择用更大的诱惑麻痹它,还是直接亮出致命的底牌?
(二)牌桌刀锋,话里藏针
筹码在绿绒台面上叮当作响,清脆得有点刺耳。吴涯指间夹着雪茄,烟雾缭绕,熏得人眼睛发涩,可他眼神清亮得像块冰。雷坤的试探就跟毒蛇吐信子似的,又阴又湿。“三少这路子…可够野的啊?”雷坤甩出一张牌,装得漫不经心,眼角的余光却像钩子一样钩着吴涯脸上的每根汗毛,“最近风声紧,矿管署那群黑皮狗鼻子灵得很,尤其是…账面上那些‘小动作’。”他故意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寒意,“听说贾大人那边,最近火气可大得很呐!”
吴涯心头咯噔一下,像被冰水浇了,脸上却立刻堆起恰到好处的自嘲,混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儿:“账?呵!贾大人眼里流的都是金山银海,咱这点蚊子腿儿算个屁!兄弟我啊…”他往前凑了凑,压着嗓子,那调调活脱脱就是个走投无路的亡命徒,“就认一个死理!钱!落袋才他妈是安!管它黑的白的,能揣进自己兜里的,才是真大爷!”话音未落,“啪”一声,一大摞筹码被他豪气干云地推了出去,“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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