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可能飞来的索命子弹,一个箭步扑到铁栅栏前,抡起撬棍就玩命地砸向那把锈死的铁锁!
“哐!哐!哐!”沉重的撞击声在通道里回荡,每一次都震得吴涯伤口剧痛,眼前发黑。
“咻——!”又一颗子弹擦着那兄弟的头皮飞过,打在铁栅栏上,火花四溅!千钧一发!
“咔嚓!”一声令人心颤的脆响!锁链终于断了!铁栅栏被那兄弟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拉开!冰冷的雨水和带着酸涩味的、自由的空气,第一次让吴涯觉得那么珍贵!那兄弟看都没看自己差点开瓢的脑袋,一把抱住浑身是血、跟破布娃娃似的吴涯,喉咙里滚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走!!!”两人滚作一团,重重摔在通道外泥泞的地面上,险之又险地躲开了紧随而至的第二颗狙击子弹!其他兄弟的火力像不要钱似的,瞬间泼水般覆盖压制过去!
血染的归途,是兄弟用命铺就的桥。
当你的兄弟在枪林弹雨中向你伸出染血的手,你会感到恐惧的拖累,还是抓住这比生命更重的信任?
(九)暗室血契,芯片千斤
安全屋那扇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总算把外头的凄风苦雨和索命枪声隔开了点。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儿混着新鲜的血腥气,在这狭**仄的空间里弥漫开,冲得人脑仁疼。吴涯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一张临时充当手术台的破桌子上,脸白得像死人,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一个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锐利得吓人眼睛的中年人——“鬼手”,正拿着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小心翼翼地处理他肩膀上那个血肉模糊、还在汩汩冒血的窟窿。每碰一下,吴涯的身体都像被电打了一样剧烈抽搐一下,牙关咬得咯咯响,冷汗浸透了身下那层薄薄的垫布,血水混着冷汗往下淌。
刘忙高大的身影就杵在墙角那片最浓的阴影里,像尊沉默的铁塔。他自己肋下也草草裹着绷带,渗出的血把旧衬衫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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