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块浸透了寒冰的顽铁。听到铁头的话,他头也没抬,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命令:“分头走。老规矩,三号废料坑汇合。铁头,带兄弟们钻‘鬼鼠道’,绕远点儿,把痕迹抹干净。”
“那你呢?”铁头急了,声音都高了半度。
“老子死不了!”刘忙猛地抬眼,那双眸子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锐利如刀,扫过南桂生,“带上他。‘鬼鼠道’他门儿都摸不着,别让他拖后腿。”
南桂生闻言,眼神一凝,把笔记本小心塞回最贴身的防护层下,忍着剧痛站直身体,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必。‘鬼鼠道’太远,变数太多。我知道一条更快的路,直通旧港边缘的‘铁锈坟场’,那儿有我们南家废弃的私人升降井,直通中层管道区,能甩开大部分眼线。”他看向刘忙,眼神坚定,“一块儿走。你的伤,得赶紧拾掇。”
刘忙眯起眼,审视着南桂生。那张贵族脸上残留着血污和狼狈,但之前的茫然已被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清明取代。他似乎在瞬间做出了某种重大的抉择,并且准备承担后果。
“带路。”刘忙没有废话,松开勒紧伤口的布条,任由鲜血再次渗出,仿佛那痛楚只是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他将那把短管器械换到左手,右手抽出了格斗短刃,反握在掌心,刃尖向下,闪烁着寒芒。“铁头,按计划,散!”
“蝎尾”队员如同得到指令的狼群,无声地散入更深的阴影,迅速消失。铁头深深看了刘忙一眼,重重点头,庞大的身躯也敏捷地隐没在集装箱的缝隙中。
只剩下两人。刘忙抬了抬下巴,示意南桂生在前。
南桂生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灼痛,凭借着对旧港区刻入骨髓的记忆,引领着刘忙在迷宫般的废弃堆场和锈蚀管道间快速穿行。他选的路径极其刁钻,时而匍匐钻过狭窄得只能爬行的维修通道,时而攀上摇摇欲坠、吱呀作响的金属支架。每一步都牵扯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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