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装饰。
曾经,音乐是她的生命,音符是她的第二母语。
在流淌的乐章里,所有情感都可以突破语境的限制得以自由表达。
她就是这样打开琴盖的。
长久以来,她都需要一个重新坐上琴椅的理由,最后终于发现,需要的不是理由,需要是需要自身,是从心底发出的渴望。
她弹《梦中的婚礼》并非祝福他,景斓从不觉得这对严小姐是好事。
她是送给天真的自己,送给他们早夭的家。
人啊,总是喜欢创造出一些美好的神话,又反过来召唤自己。
景斓以为一个家就是幸福的化身,而只要有了家的雏形,一切就会向对的方向前行,她满怀期待。
在严卓清挽着褚瑨将要走到琴边时,她猛地起身离开,她还听见任垣逸在帮她打圆场,说她刚学琴,本来是想祝福你,只是太紧张。
面前的那个男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却动弹不得,他还记得他曾小心地吻过那纤细的手腕,好像一用力就会骨折似的。他也记得她如何砸着自己的手腕。“钢琴”是她的梦魇,可今天,她磕磕绊绊地弹了连他都晓得的《梦中的婚礼》,褚瑨的心也迷失在混乱的音符里。
他忽而想起他那无疾而终的初恋。
nostalgia是一个很神奇的词,中文大多译作怀旧,但从词根上来说,应当是思乡病。
褚瑨出国前回小渔村看过,站在一半成了废墟的家前,村民说:“房子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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