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肃,早已忍得脸色发白。他探手从窗台取来半坛酒,随后在叶清圆震惊的目光中,手腕一翻,清亮的酒液当即哗啦啦地淌了他满背。
他痛得闷哼出声,几乎是瞬间就出了一身薄汗。酒坛“咚”的一声歪倒在地,谢尽芜手指颤抖地打开药瓶,将白色的粉末洒在伤口处,随即咬着牙缠上了两圈绷带。
他其实根本看不到背后的伤痕,药粉和绷带都用得简陋,甚至还有伤口裸。露在外,正在渗血。叶清圆连看都不忍心看,伸出手想要替他好好包扎一次,手指却连碰触他都做不到。
她的指甲掐在手心里,止不住地替他难过。
“以后再碰到这种很厉害的妖鬼,一定记得赶紧躲开啊,”叶清圆轻声说,“不要总是让自己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
谢尽芜听不到,也感受不到。
他在窗边坐了许久,秀挺的眉紧蹙着,睫尾颤颤,漆黑的眼眸也蒙上一层水雾,像是在慢慢消化这刮骨般的痛楚。
他十五岁的时候,也曾这般孤独地舔舐着伤口吗?
叶清圆伸出手,手心在他皙白湿润的脸颊虚虚地揉了两下,像是想要隔空传递给他一些安慰。
她知道谢尽芜的身上有许多狰狞伤痕,却不曾想过这些伤痕竟来得这般痛。
他处理伤势的手法如此粗暴,却如此娴熟。或许在过往的无数个日夜里,他也曾这般利索地给自己“疗伤”。
并非敷衍,而是连半点认真的气力都没有了。
片刻后,谢尽芜换上一身干净的墨色衣衫。这一场剧痛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慢慢侧躺在冷硬的竹床上,面朝里,疲倦地阖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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