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流泻满地的煦和日光,正缓慢地、轻柔地、毫不留情地将他吞噬。
谢尽芜轻阖上眼,低低出声:“宝宝。”
他生性克制,除却雪夜那晚,极少张扬地表达爱意。这气息颤抖的短短两字,便已蕴了极浓烈的情意。
叶清圆的睡意被他扰走,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看他,却听他开口,似真情实意地在与她商讨:“晚上再让你接着咬,好不好?”
“……不好,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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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子弟们还未走,正好奇心爆棚地在镇子里逛,逛完之后又拎着一堆小玩意回来,在院子里围着谢尽芜兴奋地认亲。
他们没见过谢尽芜,却也听族中长辈多次提起过,这是白灵宣的儿子,是白璟的堂兄,和他们都是一辈。
于是彼此询问了年纪,开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地乱叫。谢尽芜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兄弟姐妹,倒真有些不习惯。
好在,白家这些子弟们虽对外社恐,对自己家人尚属放得开。其中有一位兄长,名为白子卿,他穿杏黄衫子,站在青绿的石榴树旁,手中一柄折扇绘青山覆雪,更衬得他的手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