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第1节

sp;冷空气涌进来，程七毯子往上拽了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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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温度刚好，驶出村子后更加平稳，男诗人的嗓音很好听，中途程七偷偷瞄了眼，看到放歌的小屏幕上写着：《贝加尔湖畔》——李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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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景色从全黑变成点点光亮，又到连成线的光极速略过，眼睛根本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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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后知后觉自己已经离开晋寿村了，她手指早就恢复知觉，捏着毯子上的小绒毛轻声询问：“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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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音乐声音变小，但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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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车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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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小幅度转头，发现男人幽深的眼正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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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了好几秒，程七实在扛不住，躲开视线又藏到毯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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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男人慢条斯理的回答：“按照你老家的规矩，你应该叫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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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有富叫他贤婿，程七就知道他的身份，她其实是想问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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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前段时间来过一次，当时程七在地里掰玉米，没见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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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车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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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又听他说：“霍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