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第16节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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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回想了一下，实话实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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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开心，”他说，“翻车的时候我也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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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哪有人翻车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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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开车么？”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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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摇头，站在斑马前，她看了眼对面的红灯，又说：“有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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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霍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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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成年了，带你去学车。”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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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程七不可思议，她抬眼看霍霄，“是说我让我学开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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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霄点头，“还有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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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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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行的。”绿灯了，霍霄带着她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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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思绪有点乱，她质疑的不是自己能不能学会，是她能不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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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晋寿村，女人摩托车都不能碰的，在她的认知里，摩托车是男人的专属，小轿车更是权利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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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说要带她学车，毫不夸张，她三观都受到冲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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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呢？”她仰起脸，忐忑追问，“我也可以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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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喜欢车？”霍霄笑笑，又点头，“能，也要等你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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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学不要紧，哪怕是七老八十才能学，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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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她可以学，她有资格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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