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第18节

外面烟花还在放，一声声闷响提醒她后面有好多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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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着眼睛，不想眼泪流下来，霍霄一定不想看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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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她感觉霍霄的手放在她头上，一下一下安抚着，“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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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了声，哭腔十分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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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就哭，”霍霄搂她更紧些，“跟我不用克制，我是来给你自由的，不是来约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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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终是没忍住，转身搂紧霍霄脖颈，低低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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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唯一能让她放纵坦承的人只有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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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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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霍霄点了下她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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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睫毛上还挂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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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大亮，数不清的烟花绽放，照亮他们的小小天台，在她眼睛里投放一把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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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闻到清浅的石榴香，温柔地绕在她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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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逐渐暗下去，城市又恢复原来模样，烟花大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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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降下去几分，霍霄起身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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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跟在他身后，进电梯时，她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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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回头看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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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她些许忐忑，还是看着他的眼睛问出来，“还会带我看烟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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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笑笑，抬手在她头上拍拍，又拉她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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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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