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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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回家时，边骂村长显摆边说长命锁是空心的，她说她摸了，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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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一直以为长命锁都是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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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放下长命锁，盖好盖子，坐在床边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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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是想哭还是想笑，她分不清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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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那时村长的外孙被众星捧月般夸赞，她羡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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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过年这几天，她竟也尝到了这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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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起身，去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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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是红的，眼底有欢喜也有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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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霍霄身边，太多个瞬间让她以为自己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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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下，收到漂亮又贵重的礼物她当然是又惊又喜，可转瞬又被巨大的恐慌淹没，她好怕一眨眼从梦里醒来，又回到冻死人的冷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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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也想过，会不会自己在被奶奶赶出家门后就已经冻死了，这会儿经历不过是一场死前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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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升空的烟花，温暖的火炉，定格在照片中的欢声笑语，还有一直在身边霍霄，无不在证明她在真实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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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有那么厉害的想象，捏不出霍霄这样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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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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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抬眼，透过镜子看到霍霄靠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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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她回，“太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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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见面礼，”霍霄说，“早就定制了，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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