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第36节

p;他接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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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他声音些许疲倦，但不虚弱，程七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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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七还是紧张的，不确定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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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他说，“忘记看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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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程七抬头望向窗外，“下雨了，雷声很大，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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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我书房有耳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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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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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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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声音里，程七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隐隐约约的爆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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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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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西桑的新年刚过完不久，哪来的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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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是在打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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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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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愣了下，鼻头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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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小，所谓的爆竹声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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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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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是在打仗，不过离的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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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同时开口，停顿两秒，又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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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虽然没回，但都看了，”霍霄说，“我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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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又紧张了，手在腿上握成拳：“刚才的也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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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等下，我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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