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第43节

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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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活动脖颈，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霍霄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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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错愕，她收起手账，换掉衣服，又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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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客厅接水时，她闻到浓烈的烟味，转头看向沙发，才发现霍霄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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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缸里插着好几个烟屁股，味道呛人，程七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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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霍霄嗓子沙哑，指尖夹着烟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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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吗？”程七接了水，先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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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接过来，放到一旁，摸起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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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抽了。”程七开口阻拦，又感觉冒昧，她现在分不清自己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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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里的火苗窜起，霍霄抬眼，火灭，打火机连带着烟盒一同进了垃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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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送你，”霍霄起身，拿起那杯水，“收拾好了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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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程七心往上提，往前很小地挪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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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霍霄回头问，“不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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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呢，”程七心又放回肚子里，冲他笑了下，“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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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霍霄喝了口水，神情看上去比刚才好些，“还以为高中不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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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又问：“想去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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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歇一天吧，”程七说，“昨天都没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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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再说话，心照不宣忙着各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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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给自己定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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