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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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好安全带，她也是只是说了句“天黑路不好走，慢点开”便没了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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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山的路上车少，道路两旁的树飞速掠过，单调又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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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聊聊天，”霍霄说，“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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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程七调整坐姿，想了会儿，愣是没想出话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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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无奈地笑了下：“跟我没什么可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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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揉揉眼睛：“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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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霄：“给你尧哥画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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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快，”程七打起精神回，“拍了张他满意的照片，回去慢慢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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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又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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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多秒，程七问：“你车里香水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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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霍霄回，“感觉味道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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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淡了，”她说，“以前记得石榴香很浓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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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换了，”霍霄说，“帮我选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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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就挺好，”程七靠在椅背上，脑袋看向窗外，“不用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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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杂乱的树枝上挂了雪，程七瞧着，心里隐隐的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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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远没看上去那么平静，她又不是神仙，累积这么久的感情哪能说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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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理智强迫压制感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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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太多话想问霍霄，为什么提前回家，为什么这几天不高兴，是不是跟她有关？工作上顺利吗？上个月的庆功宴累不累？十五还是否去卖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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