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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得等到下半年徐医生稍微空一点的时候再来做了……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能不能撑得住。”
陈椿听着,只觉得心像被揉成了一团纸,皱皱巴巴再摊开,依然带着不可抹去的痕迹。
她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背:“一定要徐烨吗?”
女孩嘴角抖了抖,点头,又摇头:“我的心脏问题,从娘胎就带出来了……见了好多医生,几乎都说没救了。上次去A市,从一个医生那听说,徐医生做过一个和我类似的病例,是全国首例……”
她咬了咬牙,“我家经不起我再折腾了,这算是我最后的希望。”
陈椿低头看她,女孩眼眶红红的,像是在硬撑。她叹了口气,不自觉地开口:“你好好治疗,我帮你想办法。”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愿意伸出援手的人。可自从背上巨额债务、弟弟重病缠身之后,所谓的善意早被生活打磨殆尽,能顾住自己就不错了,哪还有余力去“拯救”谁?
可最近,她也说不上来,似乎心里那个早就枯死的柔软角落,竟又生出了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