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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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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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傲弹琴的声音却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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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踩着踏板,手指按动琴键的动作越来越用力,音乐越来越高、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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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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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白说完那句话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陆傲弹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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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结束,陆傲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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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等哈德森太太再次请求,陆傲直接按下琴键,继续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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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同样沉默着,把高脚杯换成平底玻璃杯,葡萄酒也换成了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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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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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伏特加太太……噢不,哈德森太太上来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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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钟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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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森太太走到陆傲身边,小声对他说:“陆,顾好像喝醉了,麻烦你把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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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陆傲按下最后一个音符,合上钢琴,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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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傲弹了一晚上钢琴,走到喝了一晚上酒的顾白面前,拍了拍他的脸,又打了一下他的肩膀:“顾白,醒醒,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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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哈德森太太吓得不轻:“噢!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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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傲才懒得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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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努力辨认眼前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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