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副驾驶座的车门，又探出了半个身子道：“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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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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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握着车门把手，骨节泛白，目光怨毒地剐了一眼沈覃辛：“我说过让你不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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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见见我哥……”沈覃辛无力的解释声，在季临的目光威压下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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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见他，还是想让他察觉我俩的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沈家遭难我看在沈哥和你的面子上帮了不少忙，沈哥现在已经回来了，别像你那个下三滥的妈一样肖想着不属于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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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覃辛紧咬着双唇不敢说话，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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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己哭出来，慌忙地摸索出放在包里的墨镜戴上，好让自己的眼泪能藏在笨拙的遮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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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内，沈鹤州拨通了季延的电话，那边接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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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你在哪呢？”沈鹤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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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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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州听着听筒那边冷冰冰的回应，弯起唇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辆灰车轿车的挡风玻璃：“我还以为作为合作伙伴，你应该会来接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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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会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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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你又不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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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沉默了良久，才低声道：“我可以来接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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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延说话的语气无论说什么听起来都很认真，就如同上辈子沈鹤州身败名裂后，机场里，那穿着厚重的大衣，灰白条纹的围巾遮住了口鼻，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平静且没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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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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