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季妍开的门。他刚进门就将在窗户边安静看书的季寒认成了季观。
他站在楼下挥手喊季观的时候,季寒对他说了两人间第一句话。
嗓音清冷如冬日寒霜。
——“我不是季观。”
还是季观跑了出来,笑着给他介绍,楼上的是他的哥哥季寒。
江夏想了一下,他当时好像是笑着抬头喊了声“寒哥好”。倒是有些记不得季寒当时是什么神情了,大概率就跟现在一样,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
这都大半年过去了,季家大哥居然这么记仇?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人画肖像,以前免费给人画,也都是送给当事人的。
虽然他不清楚这次为什么这么心虚,但作为一个学画画的人来说,给人画肖像是件很正常的事。
一番纠结并说服自己后,江夏将试卷下压着的稿纸拿了出来。
季寒也终于如愿拿到了他的画像。
画中的他,确实跟季观不一样。
他的嘴角刚刚弯起一点弧度,就听到江夏认真解释道:“很抱歉,我之前写生的时候,给很多人画过,所以刚刚看到寒哥在看书,觉得构图不错,就没忍住。”
季寒嘴角瞬间拉平,眼睛微微眯起,盯着江夏一字一顿,“很多人?”
江夏点了下头,“很多,同学,老师,爸妈,季……季观,妍妍也有不少,还有很多路人。”
“你不是学国画的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