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未洗净的洗发水散发着馥郁的沉香,质地坚硬的湿发刺在指间,又随着激烈接吻的动作滑脱出来,嘴唇边清凉的男士脱毛膏的气味,此时却像极了一块需要每时每刻含在嘴里的柠檬果肉。
跋涉者艰涩地咀嚼出酸到发苦的汁水,口腔微微刺痛,那点微末的理智不断提醒一步步走向不理智境地的大脑,企图拉回那一点可怜的神思。
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是按着他的腰。
“符楼。”他低低喊着他。
符楼紧咬着口腔内柔软的肉,不吭声。
孟北盯着他失神的眼睛,滚热粗糙的手掌抚摸他腰间那长长的砍伤疤,时而微微屈指,轻薄的指甲便在他早已心知肚明的伤痕上描摹。
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禁地。
符楼霎时皱紧眉,着了恼,又像是被他赤诚而露骨的眼神所威慑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愈合许久的伤口好像就此再度崩开,孟北的指尖深入那鲜血淋漓的血肉里,似乎还能找寻着,触碰到他洁白又有划痕的脊梁骨。
他道:“不要摸了。”
不要再让我觉得你在剖开我。这与杀人无异。
独属于孟北的气息被深深吸入肺里,那双手摸他伤疤给他的战栗更是深入骨髓,符楼甚至有一瞬间惧怕起对方,但由恐惧滋生的是愤怒,他想甩开他,把对方丢到自己的位置,让他也尝尝被拿捏的滋味。
可孟北及时收回了手,臂膀环绕着自己,给了他一口喘息的时间,他带着叹憾道:“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别做。符楼想。
孟北抚摸他的后颈,给他顺毛,轻声道歉:“嗯,我做事一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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