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孟北手把手教了符楼如何使用,本来向导是想带他去专门的靶场射击,但临走时,好巧不巧让孟北看见了野猪的影子,一下子人就蹿没影了,徒留两人在风中凌乱。
只是刹那间,符楼看到孟北确认逮到野猪时眯起的双眼,一卷风雪过,他拿上弓就往那道移动的模糊影子追去,身姿也异常矫健,两三步就下了他们俩跌跌撞撞才上来的斜坡,厚重的衣服没有拖累他的步伐,速度快到惊人,直达另一个高地,那应该是他迅速判断出来最适合射杀野猪的位置。
随后举弓,拉了个半月弦,这个过程手臂都很平稳,呼吸产生的白雾不断涌现,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耐心地等待着一个机会——
头一次见到狩猎状态中的男人是个什么样子,符楼感到陌生,不由走到另一边去看那头野猪在何处,刚一窥到,破空的爆裂声随之而来,一根细箭极速穿透了野猪的身体,喷涌的鲜血洒了白雪地。
极其精准,一箭就射杀了。这时他才懂孟北说“足够了”那时候的笑原来带着势在必得。
符楼默了默,扭头问向导:“这里真的能杀野猪吗?”
“现在的野猪糟蹋农作物比较严重,猎杀是可以的,还能提着尸体去部门领钱的。”向导说。
所以孟北要追上去,向导也没有阻止。
符楼点了下头,孟北往那野猪尸体走去时,应该是想扛回来,但看那重量应该不轻,他们正想去帮忙,忽然向导瞥到冠林丛生里头似乎有一团异于环境的白,心中警戒线瞬间拉满,刚出声:“小心!”手中就一空,只见符楼拿起另一把稍小一点的弓,直直对上那头白熊,向导的心更是升到了嗓子眼里,暗自苦恼这趟不该来的,一大一小都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