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向后一躲,白瓷碗“咣当”一下被桌布带得翻倒在桌面上,隔壁桌投来目光,让他愈发尴尬,可偏偏,何澜锲而不舍地举着虾,当他伸手去接时,他却绕开他的手,非往他嘴里送。
他不想弄得太难看,只好就着何澜的手吃了,通红的虾油沾到他唇边,被他顺手用拇指轻轻擦去,留下一道深浅不一的红。
邻桌那对中年夫妇会心一笑,收回目光。
凌途锡的大脑全白了,等反应过来时脸上红了一片,心底的悸动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向上涌,像是要掀翻某叶孤舟。
他抬手抹了一下刚刚他碰过的地方,哀怨地盯着他,却见他垂着眼帘毫无异样,但却把刚才碰过他嘴唇的那根手指塞进嘴里。
凌途锡坐不住了,在椅子上连着换了几个姿势,他努力告诉自己,人家没什么,是自己的心歪。
剥虾会脏手,他是想一个人剥,再喂到嘴里,省得脏两个人的手,是好意!
剥完虾手上留有汁水,用嘴吮一下是人类下意识的正常行为!
凌途锡你不要东想西想,赶紧把这件事翻过去!
好在这时服务员又端来了菜,巨大的一盘红烧海鲜汇,他拿起筷子瞄准里面的扇贝肉,清了清嗓子:“你今天很高兴?有什么喜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