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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星禾脱掉睡衣,换上黑t、短裤和运动鞋,拿上手机和房卡就出门了——他没化妆也没弄头发,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不用太注重形象,深更半夜的也没人看他。
手机只有42%的电,希望在电量耗尽前他就能回来睡觉,尽快结束这漫长的一天。
从酒店出来,他们上了路直的车,并肩坐在后座。
开车的是路直的助理,下午在演播厅祝星禾跟他打过照面。
“我听说你考上了西音,还被梅笑寒大师收作了关门弟子。”路直侧着身子看着祝星禾,趁这会儿只有他们俩,可以好好聊聊天,“有这么牛的师父带着你,你未来的路会好走得多。”
虽然他们是同龄人,但路直提前进入了社会,又是在被称作“大染缸”的娱乐圈,言谈间明显有了社会人的气息,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青葱少年了,这加深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感。
“我没考虑那么长远,”祝星禾微低着头,话音轻轻的,“我只想跟着师父把琵琶学好。”
“你已经非常出色了,”路直真诚地说,“我在台下看了你的表演,不止技艺精湛,感情也特别充沛,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还差得远,”祝星禾谦虚地说,“要学的还有很多。”
静了须臾,路直再次开口:“你和纪松沉还是形影不离吗?”
祝星禾点点头:“我们两个的学校都在蓝桥大学城,离得很近,于是我们在校外合租了一间房子,成了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