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或许第一步,便是要放下对‘形’的执着,去感受和顺应那更广大的‘无形’之道。”
徐凌宇听得似懂非懂,但柳清禾用眼前熟悉的驿站景象来比喻,让他觉得那些玄奥的文字似乎没那么遥远了。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清心诀》,又抬头看了看柳清禾,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种“原来还可以这样想”的恍然。他想起师父教导时也常常借物喻理,只是自己以前顽皮,总是不太用心去听。他忍不住追问道:“那……那怎么才能感受到那个‘无形’的道呢?”
柳清禾看着少年认真的模样,眼中笑意更浓,带着一丝赞赏:“问得好。依我看……”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马棚,这一次,落在了徐凌宇刚刚喂过的那几匹精神饱满的驿马身上,“或许,就在这日常之间。”
“日常之间?”徐凌宇不解。
“正是。”柳清禾点头,声音温和如故,“譬如小兄弟你照料这些马匹。你可知它们习性不同,食量各异,何时需饮水,何时需梳理毛发。你细心观察,顺应它们的本性去喂养,这便是顺应了马儿生长健壮的‘道’。你在做这些事时,心无旁骛,专注于照料本身,这便是‘清心’的一种体现。此刻,你与马,与这喂养之事,便在这‘无形’的、使万物各得其所的‘大道’之中了。道不远人,就在这喂马、扫洒、日升月落的平常功夫里。”他的话语,巧妙地将儒家的“格物致知”、“日用即道”与道家的“清静无为”、“道法自然”融会贯通,却不露丝毫痕迹,只让人觉得亲切自然,如饮甘泉。
徐凌宇听得呆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每天重复的喂马、打扫,竟然能和师父这本玄奥的《清心诀》、和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大道”联系起来!柳清禾的话,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他心中某个懵懂的角落。他想起了师父教他《清心诀》时,也总说要“心静”,要“专注”,原来……专注地喂马,也是在修道?也是在体会那个“无形”的东西?
他低头看着自己因为劳作而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掌,又抬头看向马棚里正悠闲咀嚼草料的老三和老五,一种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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