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脸,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和一丝笨拙的模仿。
偶尔,当柳清禾读到某些触动心弦的句子,会不自觉地轻声吟哦出来。徐凌宇便会竖起耳朵,眼睛亮晶晶地望过去。柳清禾察觉到他的目光,便会温和地一笑,将那句或关于天地、或关于人心、或关于志向的道理,用最浅显易懂的话语解释给他听。徐凌宇听得似懂非懂,但总会用力点头,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清心诀》,仿佛在寻找其中的关联。这时,一阵清风拂过,恰好翻动了他手中的书页,露出那句“大道无形,生育天地”,他便若有所思地盯着,小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风中捕捉那无形的“道”的影子。
龙辉看着师弟这副模样,心中百感交集。欣慰于他重新焕发的生机,却也隐隐担忧——师弟似乎对柳清禾,以及柳清禾所代表的那个“道理”的世界,投入了过多的热情和信任。但每当看到徐凌宇在柳清禾讲解后,那恍然大悟般亮起的眼神,龙辉又觉得,或许这样也好。
龙辉的变化则内敛得多,如同磐石在风中的微调。他依旧是三人中最警惕的存在。每次扎营,他总会不动声色地选择视野开阔、易守难攻之地;夜晚守夜,他的背脊总是挺得笔直,耳朵捕捉着黑暗中的任何一丝异响;路过林深草密之处,他的手总会下意识地搭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这份警惕,是多年山林生活和师父离去后保护师弟的责任刻下的烙印。
然而,柳清禾的存在,像一缕温和的风,悄然拂过他紧绷的心弦。最初几日,他对柳清禾保持着一种礼貌而疏离的观察。他沉默地听着柳清禾与徐凌宇的对话,咀嚼着那些文绉绉的道理,试图从中分辨出任何一丝可能隐藏的意图或危险。但柳清禾的言行,始终如一泓清泉,清澈见底。他待人接物温润有礼,不卑不亢;论道讲理深入浅出,毫无卖弄;对路途的安排也总是商量着来,充分尊重龙辉的经验和徐凌宇的体力。甚至当徐凌宇兴奋过头,试图策马去追一只野兔而差点摔下马时,也是柳清禾眼疾手快,一道无形的柔劲托了徐凌宇一把,化解了危机。那一刻,龙辉在柳清禾眼中看到的只有纯粹的关切,别无他物。
渐渐地,龙辉紧绷的肩头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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