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冯院今天似乎格外不在状态,宋昭宁等了片刻,也不见他说一句话。
“叔叔?”她微微扬了声音。
冯院如梦初醒,他掩去失态转过脚尖,背对着宋昭宁,直面着闻也。
那瞬间他双眼里束手无策的伤感和不知缘由的遗憾排山倒海汹涌而来,闻也被这样沉重而滚烫的情绪砸得愣怔。
他听见这位面目和善的先生温声而颤抖地说:“孩子,你怎么了?”
那是发自内心的疼惜,并非逢场作戏。
闻也身世不好——
与其说不好,不如说是坎坷更加合适。
他原本家庭幸福,可记忆中足够深刻沉重的画面却是臭气熏天的排水沟和破败不堪的福利院。
如梅雨天灰白发霉的墙壁,一尊破烂肮脏满是裂纹的耶稣雕像。
白色双手交握的十字架,被哪个调皮孩子掰断。
还有一间四面漏风的小礼堂,不知道打哪儿捡来的钢琴全部走调。
每个礼拜日,做慈善的年轻女学生会演奏呕哑嘲哳的赞美诗,十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捧着破破烂烂的圣经,闻也是其中一员,但他不想乞求耶稣显灵,只想吃一顿饱饭。
再后来,钢琴没了,年轻女学生也没了。
耶稣像被搬走,废品似丢入苍蝇盘旋的垃圾场。
闻也看着耶稣徒劳伸出的断手,好像他也想寻求什么拯救。
当然不会有人去拯救垃圾,闻也毫无负担地把自己归类进这个范围,但他的头上蓦然撑起了一把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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