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
她循着旧路折返,谭医生临时有事分道,临行前目光深沉地停在她身上,忽地抬手,点了点自己肩骨位置。
“这儿,你自己找个药抹。”
脚步轻重不一地穿过黄昏残光,宋昭宁在经过混杂腥臭和消毒水气味的洗手间停下。
一面巨大的、常年泛潮、四个圆弧倒角生了绿锈的镜子,模糊地映出她的脸。
她没有看自己。
而是看清了右肩肩窝,鲜明昭彰的手指印。
宋昭宁上手捻揉,骨血淤合而成的印记岂能被轻易抹去。
她烦躁地用力摁住,指腹碾压,寸步不让,指骨泛着用力过度的青白。
珠光白的表盘有章可循地走过一圈,宋昭宁垂手,夹角布满黑黄脏污的洗手台从高到低七个水龙头,其中一个滋滋地喷着水,她左臂外侧喷溅凉意。
宋昭宁伸手拧上,左旋右扭,水花滋啦滋啦喷个不停,她微微偏脸,无言片刻。
左侧男士卫生间走出一人,见她脸上似有怒气,不禁道:“哎、那水龙头坏很久了。”
宋昭宁往右移了两步,她面无表情地拨动面前的水龙头——坏的。
再移一步,还是坏的。
事不过三,或许这个道理适用于水龙头。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她或许该有未雨绸缪的念头,往后出门让涂老给算一卦,如果会遇到席越那个疯子,便想办法打断他的腿,或是让他发生什么意外,总之不要碍到她的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