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陌生小姐更像是亚热带的海岸线,热辣,性感,活泼,让人由衷地感叹浪漫和自由。
她不识得。
宋昭宁与护城名媛圈一直是割裂式的存在,与她交好往来的人多是逢场作戏的生意伙伴。她没有同年龄的朋友,如果对手也能算朋友的话,和戚蔓语倒是可以说上两句。
半开的门,长窄形的玻璃,她看见倚着床头的年轻男人,右手吊着点滴。
他脸颊透着深重病态,眼睑浓重乌青,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支着额角,满脸挥之不去的疲倦深色。
顾馥瞳坐在床沿,她已经没再哭了,满脸的强打镇定,一会儿背手去探闻也前额,确定他没有发烧,一会儿转头和病房里的另一位说着什么,两条细细的眉拧在一起,一副我见犹怜的心碎。
“闻也,你还好吗?”顾馥瞳抱着他的手臂,眼睛瞪得很大,盛着小姑娘不加掩饰的心疼的泪光,“医生说你有些脑震荡。”
“……”
闻也下意识要摸自己被白纱布缠裹一圈又一圈的后脑,短短几天时间,旧伤未愈又增新伤,本命年还没到,已经倒霉至此?
顾馥瞳等了半晌,心中焦急无比,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跌落:“你可以说话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理理我?我、我很担心你——”尾音骤然失落,她惘然地睁着眼睛,生怕错过他任何举动地一眨未眨。
庄郡谊听不下去,比顾馥瞳侧颈深了三四度肤色的手指搭在她肩前,耐心缺缺地安慰:“瞳瞳,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