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拦。
他懒洋洋地哼笑一声,在她第二步笃定地落下之前,彻底推开病房的白色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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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f?!”
庄郡谊听了一番寒毛倒竖、不知所云的表白,本就有种被迫听墙角的窝火,偏偏发作不得,没想到对面的人不识眼色,径直推门。
到底哪个痴线会在医院谈情说爱?
难不成是什么八点档狗血爱情剧?这对话、这情节,没有十年小脑萎缩写不出来。
她拧着眉,瞪着眼,盛气凌然的模样,快言快语的性子刚想发作,脸上表情倏忽直挺挺地僵住。
庄郡谊茫然地想,我刚刚用痴线骂谁?我、我那牛津毕业的哥哥?
席越也看见她,反应却没她大,似乎知道她与顾馥瞳的关系。
他认真对待女性时很迷人,发音性感优雅,风度翩翩,端正倜傥:“ciao,郡谊妹妹,你什么时候来护城?”
“昨天……不是,大前天。”她一令一动地答完,才想起重点不在此,乖巧地卸了防备:“席越哥哥,你怎么会来医院?”
话音仓促截断,目光惯性地移到与他并肩的年轻女人。
如果庄郡谊稍微敏感一点,能够察觉他们风轻云淡之下的细微端倪。
这位谈话的女主角,她的脖颈、前肩,甚至于她的鞋尖,是与席越相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