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温和不失强硬地打断:“别在小姐面前说这些。”
姚妈自知失言,勉强挤出苦涩笑容,她抬手抹抹眼角,所有翻江倒海的情绪咽回心底,起身就要收拾桌面。
这张黄花梨的长桌可容纳二十人用餐,比人生棺材还要长上数倍。
宋昭宁轻轻拨开她的手,继而握住她清癯的手腕,指尖感受这比她年长三四十年的肌肤纹理。
“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宋昭宁温声道:“如果他还有家人,他们的想法和您一定一样。可是他比我不幸,他失去了父亲,现在,唯一的弟弟因病截肢了。”
冷不防听到宋昭宁的最后一句,姚妈骤然骇了一跳,两条细眉高高地吊起又皱成一团,难以置信道:“截肢!为什么——”
“骨癌在青少年群体属于高发癌症,闻希很不幸。”
宋昭宁看住她的眼睛,轻声道:“下一场手术就在半月后,如果熬不过去,他会失去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姚妈怔怔地,双手一松,琉璃质地的奶白色珐琅碗哐当跌到桌面,幸好桌子垫着防撞布,才不至于磕碎。
林叔松开扶住座椅的手,他走到墙边,把屋内灯光调得暗了些。
温缓如水的灯带溶溶地洒在她后颈一小块白如细雪的皮肤,玫金色交错的卡扣,系住一条纤细精致的锁骨链。
宋昭宁明白,林叔这是在暗示她,不要把谈判桌上的那一套带回家里,这里是她生活过的家,是她的避风港。
她转过目光,点头致谢。
“小姐很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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