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愿偏偏选择他。
席越说得对,慌不择路是路,走投无路是路,没有路,也是路。
“她找上我的时候,其实已经被大哥逼到绝境。大哥那样的性子,他要什么,就是什么。我问怀愿,你跟在宋敛身边,他能给你资源、名气、地位、权力,甚至是你曾经渴求却得不到的东西。你不要他,那你要什么?”
宋昭宁记得怀愿那张脸,过分张扬美丽的玫瑰,注定会被一眼相中,继而成为标本展览室当中,一束永不枯萎的勋章。
席越前倾着身,那是个压迫感很强的姿势。
他问:“她要什么?”
宋昭宁答:“她要尊重。”
几秒钟,又或许更久。
席越肩膀一松,他低着头,沉沉哑哑地笑起来。
笑到最后,不知是太过离谱,还是太过荒唐,他真心实意地觉得怀愿愚蠢,也觉得宋昭宁不该给自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