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气温远远达不到要穿外套的程度,好在宽松衬衣款的衣服很薄,她低头把纽扣扣上,遮掩肘弯和腹部的血迹,过长的下摆折了两道,妥帖地收进长裤。
尽管这样,她的腰还是细到不像话,仿佛一阵风就能轻易掀倒。
闻也看着她那条接近五位数的长裤,再看看自己五十九元随手买的、穿了三年多的衬衫,她就像一个误入贫民窟的公主,高跟鞋闪闪发亮。
两人穿过一条如果三人并行会肩撞着肩的长巷,她胃口不佳,目光没有落在两侧烟熏火燎的夜宵摊,而是出神地盯着闻也牵着自己腕骨的手指。
他牵的位置很克制,隔着手表,握住了她靠近小臂的位置。
宋昭宁手指一动,却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麻木地蜷缩两下,连带着眼睫一起垂下。
但他停住脚步。她一时不察,闻也刚好回神,便自然而然地落入他怀里。
他的手虚扶了一下她的肩膀,宋昭宁后退半步稳住身形,她手里还握着七位数的包包。
对闻也来说,当然贵,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打工多少年,才能攒到一百万,而她可以随手划卡,甚至为了买包包配上各种各样莫名用途的货。
看,公主就该好好待在花团锦簇的城堡,为什么要和他走在油腻混乱的街道,吃一碗十五元的普通菜粥。
直到宋昭宁掰开筷子,用茶水细细冲洗时,闻也仍然回不过神。
每一张桌子都用五颜六色的半透明防水布隔开。这种布很奇特,能够看清身形却不至于看清细节,再加上头顶悬挂的昏黄路灯,就像老式电影中模糊不清的光影,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故事感。
有些人,会为了十五元的挂号费走五十公里的路,会为了省钱而弯腰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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