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远远地瞧见她,有半分钟的时间不敢认。大小姐向来金尊玉贵,眼高于顶,吃穿用度一应最佳,何曾穿过这样不伦不类的衣服。
但近了看,原来是冲锋衣。暗红色的,帽沿拉得很紧,完全裹住一张苍白而倔强的脸。
林叔骇了一跳,匆匆折回华丽空旷的大厅,取了一把闻也觉得那应该是收藏品的雨伞出来。
狼狈。
那是闻也从未见过的,属于宋昭宁的另一面。
但很奇怪。她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也乱,上衣、裤腿各有各的泥泞和枯叶,一双登山鞋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
偏偏那张脸,在灰色背调的雨幕之中,清晰到发亮。
她把压得双肩淤血的双肩包甩到地上,三两下脱了冲锋衣。内搭的里衣完完全全湿透,闻也目光一凝,下意识避开,结果没两三秒,又转回来。
她把长发松了,固定过的黑发勾勾缠缠,仿佛是天然卷曲的弧度。
用来梳理长发的手指全是血痕,其中一道最深,食指根部切到虎口,血已经不流了,她用过止血喷雾,但看着格外悚目惊心。
他是见过宋昭宁的手。十指如玉,嫩如春水。她的家人让她养尊处优,她的家庭亦是如此。
她全无在意之色,从闻也身边路过时,甚至分得他一个眼神,说:“晚上好——你在这里做什么?”
闻也一时哑口,目光还死死地盯着她受伤的那只手。宋昭宁顺着视线,状若闲散道:“哦,没事。我要上去找爸爸,闻希的钢琴弹得真烂,我打算给他换一位钢琴教师。”
她说完,也不等闻也反应,那只伤手按着旋转扶手,一步一个脚印地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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