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
宋昭宁笑了笑,略过某个一旦问出口便无法挽回的话题,她气定神闲地扬眉,清透干净的浅色瞳孔漾着细碎的笑。
以她这段时间对闻也重新打碎后的了解,闻也能说出这句话,想必刚刚的空白时段全用来做心理建设。
她轻颔首,唇角无声地哂笑。
平底鞋踩在北美木的整片地面没有声音,比她声音更快的是她靠过来时如影随形的香气。
很淡,且冷。
泛着一点点细微的潮,像风雨欲来的最后半分钟平静。
他无措地闭上眼。
她拉开靠门的一个抽屉,滑轮声音几乎静谧,闻也耳骨一动,听见拍合的声响。她似乎取出了什么,但从视线受阻的眼尾余光,只能看见她清瘦而纤细的剪影。
剪裁得宜的小香春夏款,偏少女风格。整套搭配清甜如蜜桃,甜而不腻。腰身收得很好,蕾丝不显累赘。
单看脸,很难想象她可以驾驭这样繁复华丽的小洋装,但真实情况是,小时候的宋昭宁是真正的公主,如果在高级埃及支棉的床垫下放一粒钻石会让她彻夜难眠。
她美得那么轻松,又那么残忍。
残忍到——
直视她,仿佛也是一场欲加之罪的罪过。
她转身,细跟鞋稳妥地踩了两声,抬手开了新风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