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怀愿的反应会那么大,大到,不管不顾地抓了手边能抓到的所有东西,狂风暴雨地朝他发泄。
直到额角被尖锐的烟灰缸砸裂。
他从前很喜欢怀愿身上那股劲儿,很够味道,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如同路边野草野花的蓬勃生命力。
当然现在也很喜欢。
但程冉和她完全是两个极端,还在念大一的女孩子总是怯着一张脸,见他活像阎王爷。一顿饭也吃不出三句话。通常只有“好的宋总”、“我明白宋总”、“谢谢宋总”。
她连替身都不够格。
宋敛闭了下眼,微突喉结滚动。
宋昭宁会意,走到怀愿身边,先是问她有没有事。
怀愿已经不哭了,眼眶红红,很用力地摇了下头。
“我能解决,你别担心。”宋昭宁握住她的手:“你和程冉去找章导。眼睛肿了明天不好上镜,别哭了,听话。”
老旧的蓝色木门齿轮生锈,开合会有刺耳尖锐的刮擦声。
宋昭宁环顾一圈,这屋子除了沙发和床,没有能落脚的地方。
然后她发现,床脚点着蚊香,但是这里没有窗。所以味道散不出去。
窒静半晌,没人说话。
宋昭宁走了一圈,手指抚过因为年月产生裂痕的木质床头,见光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洗了一晚上的澡。从有热水到没热水,她看着不停跳涨的水表数字,心里面想的却是,这个月的水费要交多少?
“大哥,你知道为什么叫‘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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