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海绵延万里,一眼看不见边。
她静静地抽了半支烟,质地单薄的衬衫扛不住凌晨三点无孔不入的冷意,夹烟的那只手搓了搓小臂,听见某种细微动静。
身后脚步渐行渐近,却停在了某个微妙的距离。耳边落入清晰的海潮声,白色浪花迭荡起伏,几颗孤寂寥寥的夜星被捣得破碎。
宋昭宁的烟是问章名卉要的,都是小卖铺二十五元的黄鹤楼,抽着烈,焦油含量很高。
她把最后一丝火星的烟头捻在手心里,空着的手别过耳骨的发,半回着身的眼神平淡:“我不是让你给你准备了房间?怎么不去休息?”
闻也抬了下手,手中拎着一个用塑料透明袋装着的白色打包盒。
“给你点了份粥,新鲜熬的。你吃点东西再睡。”
宋昭宁轻轻一愣。
是了,他们一路奔波至此,见缝插针喝上一杯茶已是庆幸。哪来的时间吃饭。
胃部不是没有抗议过,宋昭宁早年为了工作养成了一日一餐的习惯,比打火机更重要的是随身携带的胃药。
真应了那句调侃,霸总的第一要义是胃病。
她静了静,旋即向他走过来。
“一起吧。”
一夜兵荒马乱,宋昭宁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果他在此刻没有选择避开视线而是深深地看进去,甚至能发现她压在眼底很浅却温和的笑意。
闻也抓提塑料袋的手指倏然一紧,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以某种不知缘由的力道迫使自己重新转过头,在她近乎温柔包容的干净笑容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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