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他直到这孩子可以出院,宜睦是你的心血,我没有身份立场滥用的你的善良。”
冥冥之中无数错综复杂的拼图在这一刻填补了空缺的线索,宋昭宁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签下那份根本不合理的合同,由此走入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
因为早在老城区被高利贷暴力催收的傍晚,席越就已经把手伸了进来。
她手掌撑着明亮餐台,豁然起身,动作迅速突兀到微微惊到了冯院。
“……我想我知道了。”
冯院眉心顿跳:“你知道什么了?”
她二话不说地抓起车钥匙,高跟鞋踩着刚刚拖过的地板,仓促间风衣甚至没得及展开披在肩上。
“我去个地方!”
她头也不回地扬声:“如果闻也来医院,您第一时间通知我。”
银灰色的梅赛德斯在积水洼中漂亮甩尾掉头,两束笔直车灯穿破茫茫雨夜,驶入这场仿佛不会停歇的末日冷雨。
车道空旷寂静,唯有不停提速的引擎发出震彻的轰鸣,宋昭宁不用导航也知道从宜睦到护城北郊墓园的最优路线。
无数个彻夜难眠的夜晚,她一个人跨越大半个城市,深夜捧着一束不够新鲜的花,来探望他孤零零的墓碑。
坟墓是空的,顾正清火化后的骨灰留在他原本的故乡。
这面墓碑是宋微在他去世一年后一意孤行为他设立的衣冠冢,上面没有照片,没有名字,没有生卒年日期,只有一面风水雨淋的青灰色石板,孤独地提醒着还活着的人。
已经十一月了。
护城不下雪,但墓园缠在灰色树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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