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闹了很大的矛盾啊……”
宋昭宁并指掐着鼻骨,长而卷曲的眼睫低低地掩去眼底不耐烦的神情,她深呼一口气,淡声:“我和他合不来的,爷爷。涂老爷子算过八字,不是我克他就是他克我……算了,还是我克他吧。”
老爷子听得发笑。
笑着笑着,却突然问:“昭宁,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怪爷爷和妈妈?”
这里绝不是一个谈心的最佳场所。
宋昭宁百无聊赖地想,这个世界上,哪里又能称得上绝对的安全呢?
她目光流离发散,想起闻也那间小小的、承载着灰白墙皮和霉味的小房间。
然后画面里挤进了更多的细节,他的衣柜,他洗得干净的枕头,还有那盏小小的、黄铜色的床头灯。
他们曾经互相依偎着,睡过昨夜。
“没有的事。”她否认:“爷爷为什么会这样讲?”
“因为你从小就很有主见。”老爷子声音缓缓:“太早熟的小孩,好像直接跳过童年,可你连青春期和叛逆期都没有,别人家的小孩哭着闹着要买玩具,你只会说想要一台天文望远镜。”
宋昭宁笑了笑:“玩具和天文望远镜没有任何不同,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