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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的体感,至少超过了24小时。
宋昭宁醒来时,只觉得所有记忆颠三倒四。
她一会儿是十几岁的宋昭宁,和顾正清谈论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一会儿是二十几岁的宋昭宁,穿着婚纱披着头纱,准备嫁给席越。
她长指抵着眉心,按揉片刻,掀开身上薄被下床。
视线梭巡一番,陌生的装修,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景致。
床头放着一杯水,或许是温的,胡桃木的床头柜留下一圈洇湿的深色痕迹。
宋昭宁低头轻嗅,浅浅地抿了一下唇,尝不出任何异味。
席越虽然绑了她,却没有限制任何人身自由……
这是空话,宋昭宁不是某个故事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她要失踪,至多24小时,就能惊动宋老爷子铺天盖地的关系网。
阳光清透地滤下来,她放下杯子,赤着脚踩着花纹厚重的吸音地毯,出了房间。
她还是很不舒服,喉咙火烧火燎,长时间缺水让她有种置身荒漠的错觉。
虚弱地扶着墙壁出了门,她登时一怔。
纯白圣洁的圣母像垂首低眉,神色温柔怜悯。
宋昭宁忍着一阵一阵针扎似的头疼,走到那尊塑像面前,骇然发现,这副雕像的五官,竟然与她有几分神似。
疯了……
她皱着眉,打量着这间占地宽旷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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