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平淡地叙说,而这种叙说,像一柄尖锐锋利的剔骨刀,将他一颗心剜得皮肉不剩。
“对不起……”他除了这三个字,已经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像个坏掉的录音机,绝望又周而复始地重复:“对不起……你可以惩罚我吗,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求你了宋昭宁,不要再说那些话……”
她的眼神沉着冷静,截断一支烟时,顺便截断他的话:“你说这些,拿什么身份来求我?”
“是我的家人、弟弟、曾经有过亲密关系但是形同陌路的情人,还是——”
她觉得这是个相当有意思的问题,因为问出口的瞬间,宋昭宁自己也没有答案。
他们曾经是家人,是姐弟,是单方面遗忘的陌生人。
后来是无名无分的情人,是随时可以拨乱反正回归原点,这个世界上,曾经骨血交融、以命相抵的爱人。
“为什么不把那些事情,都告诉我?”她问。
闻也神经钝痛,他粗重喘息,惊惧和绝望潮水般淹没他,他徒劳地伸着手,乞求她再一次施舍同情与怜悯。
“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苦笑从不停颤栗抽动的指缝中溢出,他又揉了一把脸,目光空洞地发直:“当初,宋阿姨让我离开护城。我没有走,而是一直留了下来,像个卑鄙的偷窥者留在这座城市……我想看着你长大,昭宁。”
他像一头被困在没有出路的困兽,横冲直撞、趋前退后,像是靠近光亮就会因为南柯一梦死去的夜蛾。
也许,在盛大磅礴但无人知晓的爱意里粉身碎骨,是他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死亡。
“不用说这些,什么看着我长大,你不是我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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