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沉黑的袖口就能辨认出是谁。
她感受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滚烫视线,正在头顶处挥之不去。
冬绒被盯得如芒在背,眼睛也好像无处安放,只能往那片结实有力的小臂上瞥。
这次看得比上次在昏暗的多媒体厅里要更清楚许多。
周枕景手腕上系着的其实只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棕色绳子。
不是皮筋,更不是她的皮筋,是冬绒看错了。
认错的内疚感和被解围的感激一齐上涌,她不好意思地从耳朵尖一路红透到了脖子根,脸上烫得像是要发烧了。
杯子里的饮料被倒满,冬绒细若蚊蚋地匆匆道了声谢,近乎落荒而逃。
……
和几位学生会部长的敬酒仪式也只不过是走个简单过场,即使是几个自诩会喝酒的男生,杯子里装的也不过是啤酒,多喝几杯也醉不了。
范温茂作为一年级干事里的唯一一个男生,主动承担了聚餐时的挡酒职责,一个人连喝了四五杯的啤酒。
冬绒和另外两个女生简单说了几句恭维的场面话,很快就从席位退出来了,甚至连手里满当当的饮料都只喝了一口。
一出包厢,就听见另外那两名女生有些不满地抱怨:“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这种流程,大家好好安静吃顿饭不好吗,非要打官腔,宣扬这种没意义的酒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