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正事不关己看热闹,躲着偷乐的孙娘子,被从天而降的瓢柄,扇肿了脸,也溅了满脸臭水。
往前走了几步的莫婤,回头对孙娘子做了个鬼脸,又对着狼狈不堪的春老鸨道:
“老鸨子,你鬼上身啊,脸好花,又疯又丑的臭颠婆。”
只见春老鸨脸上黑赤灰粉都有,一团团晕开,往下流着五彩斑斓的水痕。
“啊啊啊,我妆花了。”
也顾不上脚疼了,她嚎着奔进了屋。
画着梅花妆的孙娘子,面色亦是一僵,衣服也顾不上洗了,端着盆疾行回自家院子。
莫家在巷子最深处,愈往里走,莫婤愈觉暗潮汹涌,怒意凝重。
走到一户挂着“快马轻车,莫氏收生”的院子门前住了脚,正开着门,一旁突然窜出个人影。
“顺娘,昨夜你去哪儿了,让我好生想念,心肝痒痒。”
怪腔怪调的话,惊起莫婤一身鸡皮疙瘩。
来人是另一条街,王麻子的儿子,王二。
遗传了他老子的麻子,人还长得矮小,年三十了,也没讨上媳妇,半年前莫母替他嫂子接生时,同他打过照面。
前些日子,他兄长当上了役头,还带回来了莫母丈夫和儿子在服徭役时摔死的消息,莫家母女一下子便垮了。
这小女儿本就体弱,悲伤过度就去了,幸而莫婤穿了过来,若是一家四口去了三人,大概莫母也就自戕了。
所谓为母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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