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轻缓地走上前,贴上门缝,却见福伯枯手攥着个空米斗,喉结上下滚动:“去赊半升陈米吧,小姐昨日呛了水,得熬些粥汤,不能饿着。”
“光吃些粥汤不够吧。”
小荷从怀里掏出一袋枚光泽亮丽的铜钱:“药铺王麻子说,被醉魇盯上的人住的屋子晦气,得买艾草驱邪。如今城里的艾草,都涨到十文一束……我把簪子卖了凑了些,剩下些钱,应该还能买几方补药让小姐调理调理。”
“胡闹!”福伯急咳起来:“咳咳,那可是你娘留给你的……”
“府上,已经落寞到这种地步吗?”
听到这,她忍不住推门而出,惊得小荷差点摔了铜钱。
她目光扫过庭院,。
荒草漫过石阶,东厢房塌了半角,露出蛀空的梁木。
唯一齐整的是西墙根那排陶瓮,瓮口封泥印着纳兰家的酒曲图腾——图腾中心本应嵌着翡翠,如今只剩个黑窟窿,像被挖掉眼珠的头骨。巧的是,这个图腾,跟前世自己家传承酒厂的图案一模一样。
福伯慌忙抹脸堆笑,显出一抹歉意:“让小姐见笑了,打搅到您歇息了吧。”
纳兰霏收回目光,虽有诧异但没多想。
她摆摆手:“无碍,话说从夸蚩口中来看,纳兰家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怎么落寞到如此境地?”
此言一出,现场气氛瞬间凝重。
小荷想要说些什么,但很快被福伯瞧瞧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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