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赤水河面碎金浮动。
几日时光转瞬即逝,纳兰府小院里今日的喧嚣也暂歇了。
塌陷的东厢房被结实的木架撑起,新糊的泥墙散发着湿润的土腥气,虽未复旧观,至少不再漏风漏雨,像个能遮风挡雨的窝了。
西墙根那排陶瓮也焕然一新,封泥严实,印着纳兰家酒曲图腾的印记清晰可见,像一排沉默的卫兵,守护着最后的根基。
福伯捶着酸痛的腰,脸上却带着久违的满足,向纳兰霏禀报:“小姐,各处都按您的吩咐拾掇得差不多了。老窖那边,张头带人清得仔细,泼进去的腌臜东西都铲净了,窖壁也补了黄泥老母,就等慢慢养回来。应该要不了多少时日,便可继续用以酿酒,只是……”
他顿了顿,摸出胸口藏着的一袋碎银子:“这银子……烧得快啊。”
纳兰霏负手立在院中,目光扫过修缮后的屋舍,最后落在那堆银子上。
三百五十两,听着不少,可要支撑一个酒坊重新运转,无异于杯水车薪。
购粮、请工、添置工具、日常嚼用……哪一样不要钱?
她前世执掌酒厂,太清楚启动资金的重要。
“府库空了,窖池要养,新粮要收,酒曲要制。”纳兰霏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仿佛淬过火的精铁,“坐吃山空不行。福伯,城里可有合适的铺面出租?地段要好,价钱……额……要合适。
她也知道现在钱不多,想太好的地段估计也不现实。”
福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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